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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文章

2024/04/18经典文章

西西文学整理的曾经的文章(精选9篇),供大家欣赏,喜欢请收藏与分享。

曾经的文章 篇1

重新打开记忆的阀门

那久违的阳光,从心窗那一边射过来

满山的野草,遍地的花朵,空气中仿佛夹杂着青草的香气与花瓣的芬芳。

整理思绪的碎片,

不知又拾起那埋藏心底的痛苦回忆,

时光仿佛在倒流,历史的长河在那一瞬间似乎停止了,我茫然

也许我真的错了,错了

又是一年,昨天越来越多,明天越来越少,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有机会再次走进那满山的野草,遍地的花朵。我不想让我心中唯一的一道不算太美的风景线,因为我,再次消失。

时常一个人思考,时常一个人想象,

想象着心中的那片沙漠快快变成绿洲

曾经的文章 篇2

曾经谁站在窗口,仰望着天空的星辰,

也许那颗会坠落,给你留下那令人惊憾的画面。

每个夜晚我都会望着永不灭的辰月,像是把我心中

被覆灭的盏灯而点亮了。

在那寂莫的夜晚,

谁的歌声轻轻的流入了我的耳边,谁的眼泪在不停的嘀嗒,

只留下了伤心的旧回忆。

抹不去的伤痕依然还在,谁躲在暗黑的角落哭泣,

无法忘记的回忆,在我的脑海里浮现,

是否还记得那个画面。

经过沉思与寻找过去的路线。

把你的思念构成一座天桥,

为你打开幸福的门。

如果将可以补偿自己的过错,

愿意用一生去改变自己。

如果可以拿回自己曾经失去的东西,

我会努力的把它寻找回来。

从此我走向迷茫与模糊的道路上。

独自走在街上与小港里,

这场大雨把我淋醒,像是枯干的花草被浇活了。

我将会去珍惜与追赶时间,

总是眼睁睁看着时间在流逝。

被遗忘的时间从来都不会回答,

还会有谁把你牵挂。

在路上的途中停下了脚步,

给我带来了阻碍而失去了行程。

把你的思念构成一座天桥,

为你打开幸福的门。

如果将可以补偿自己的过错,

愿意用一生去改变自己。

如果可以拿回自己曾经失去的东西,

我会努力的把它寻找回来。

从此我走向迷茫与模糊的道路上。

曾经的文章 篇3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撑不住了,噗嗤的一声, 将冷脸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篱 落,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唱入软溶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浑沌无涯。一声雷,可以无端地惹哭满天的云,一阵 杜鹃啼,可以斗急了一城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棵柳都吟出一则则白茫茫、虚飘飘说 也说不清、听也听不清的飞絮,每一丝飞絮都是一株柳的分号。反正,春天就是这样不讲理、不逻辑,而仍可以好得让人心平气和。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压犹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 把所有的山村水廓都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 旌旗鲜明的王师,因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群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汁,一个孩子在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的舒活,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塘畔在江畔浣沙的手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量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可以开始丈量天空了。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双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而所有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他们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终于还是不敢宣布统计数字。 至于所有的花,已交给蝴蝶去点数。所有的蕊,交给蜜蜂去编册。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一一记忆、一一垂询。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囱与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中的春天。

曾经的文章 篇4

客观的.说,有的生命是属于今日或昨日的,有的生命则属于明日的。生命无论是属于昨日今日还是明日,他们都是有限的,短暂的。然而属于明日的生命大约是向上的。

记不准哪位哲人说过一句话:要想带着明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心态去过每一天,这并非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抬头望望案头的台历,心里便有了自问,有没有人只为过去和现在而活着呢,当然是有的,这些人多半比较散淡乐观,安于现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玩,随心的很,今日远比明日重要的多,拥有了今日,大约就不会是时间的奴隶了。为了主持好一个《与老年朋友聊天》的栏目,我交往了一批老年朋友,从中感悟到许多,从中领悟到许多。大多的老人随着光阴从身边无奈的悄然而去,生命是明日的特征就愈发明显。我有一位善于思考,勤于动笔的朋友,年逾七旬,仍保持着整洁的容貌,雪白而稀疏的头发微丝不乱,那衣着总是新鲜的,得体的,当他看到网络,看到五彩缤纷的世界,常常面对晚辈发出一个不断重复的感叹:年轻真好!只要留神,就会看到老人浑浊的目光里有泪花在闪动。也许是年龄的差异,我无法领悟老人此时的心境。但我会隐约而知:珍惜生命,渴望生机。老者的生命大约是属于明日的。

先哲为什么说,带着明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心态去过每一天的呢?我想,大概是说,光阴是有限的,生命更是有限的,而人一生的承载是很重的、要办的事太多太多的。倘若没有这种生命的紧迫感,认为生命的年轮是无限的,那么一生的收获也许就是极微薄的,生命的长卷之中定会有段段的空白,这空白大约就是生命的遗憾及残缺。只要我们持有了哲人那种心态,即使失去了一些,那也是一种坦然。一些与我并过肩的同事或长者,他们都只争朝夕着,为了家业,为了事业,他们在渴望的明日中便悄然远去了,他们尽管收获颇丰,但仍怀恋着这个承载着心事的明日。也许因为身体的变故,我的生命也曾在一个光阴的单元里退化过。进手术室之前,朋友围在床前,说着一些让我开心的事,然而,我却无力回应,或用力一个微笑,或用力一下点头,这就算是交流了。生命经历了那次考验后,我似乎清醒了许多,生命又定位于明日,开始写点东西,且量日渐大起来。我在想,生命是有若干个明日组成的,究竟生命中有多少个明日,大约是无人断然可知的,但明日日渐减少这却是个已知的数字。

牛玉儒、焦裕禄他们的生命都是属于明日的。因为病魔的侵扰,他们正因得知明日不多,而从不敢把生命定格在今日,一分一秒的在做那造福于他人的大事和小事,他们把生命全部给了事业,应该是无愧的,然而他们也留下了人生的遗憾,由于没有了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办。回味人生,体味楷模,我们大约会有这样的感慨,如果能拥有明日,便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至少说明我们的生命力没有太大的问题,灵魂是鲜活的,心态是向上的。我们仍然可以去办更多的事情。细细品味人生,明日也是一个很奢侈的概念。

曾经的文章 篇5

“有猪肉吃才是真正的过年啊!”那个时候经常会听到老人这么说。进入腊月,过年的滋味就开始明显了。尤其是小的时候,每逢要杀年猪的时候,意味着春节就要到了。

一日,我正在家的附近与同学们嬉戏打闹着,不远处看见妈妈拿着盆走了过来。“妈,你干什么去呀?”我急切的询问道。“好儿子赶紧回家等着吧,连队杀猪了,晚上有猪肉吃了。”当我妈妈说到这的时候,同学们立即高兴地喊了起来。我倒是没有什么太多感觉,因为那个时候我父亲总去打猎,家里总是有肉吃,所以我对肉类的感觉不是那么急切。不过还是有一份喜悦在心头,因为就要过年了。

那个时候,连队杀年猪是一件大事情,不仅要挑选好日子,事先还会在连队的大喇叭里广播通知全连队的人做好准备。每当这个消息播出后,全连队的气氛会立即升华到极点,就像大年三十已经到来一样,家家户户会备好盛猪肉的大盘子或者麻袋什么的,好备用装自己家分得的那块猪肉。

此时连队的杀猪房是最热闹的地方,犹如连队的大礼堂要放电影那样的热闹。家家户户都来了不少人,大锅小盆的叮叮当当作响。估计是猪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将会到此终结了,杀猪房里传出来猪声嘶力竭的吼声,这种声音会更加刺激人们的喜悦心情。我写到这里感觉用这些词汇描述杀猪的场面有些不妥,感觉太残酷,但是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语言,主要是想让大家身临其境的感受一下。

隔着门缝,我能看到杀猪房里犹如仙境一般的热气腾腾,此时的猪已经没有了气息。一旁的人们在忙碌着褪毛、开膛、洗肠子等工序,不一会一块一块猪肉就被整齐的摆放在了桌案上。

“大家都别拥挤,一会每家出一个人进来抽签,抽到哪块肉就是哪块肉。”连队的会计招呼着大家做好准备。此时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妈妈,让妈妈做好准备,妈妈摸摸我的头意思是让我别着急。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看见妈妈从杀猪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两个猪蹄和一大块后鞧肉。“今年妈妈的手气不错”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往袋子里装猪肉。“走儿子,回家吃猪肉去喽!”妈妈领着我往家走。那天晚上我吃的很香。

如今的猪肉怎么也吃不出儿时猪肉的香味了,也许是生活水平提高了,对于吃猪肉的感觉已经习以为常了。真想回到那个年代,再闻一闻年猪的味道,它是那么香,那么可口……

曾经的文章 篇6

将所有关于你的记忆都删除掉,却又在昨夜被梦打醒。心原来还是那么疼。

想想往昔,怀念过去的点滴,似水年华的曾经,而今已是物是人非。

很久之前,你没有原因地消失了,没有任何解释。

我是那般着急,似失了控的野猫,找不到存在的理由。后来拖着疲惫的心,决定停止对你的追寻。

也许爱的太卑微,反而失去了自我,本来已经软弱的心真的再透支不出对你那份执着了。

最终我忍着不舍切断了所有关于你的联系,而如设想的那样,你也没有来找我,一次都不会。

习惯了你的冷漠,厌倦的你的沉默,反而在放弃的那刻,心轻了。也许只有告诉自己,往事已成追忆,何必强求,不爱自有不爱的理由。也许我只能告诫自己,不再为你流一滴眼泪,哪怕思念一败涂地。

或者在心底里一直有一个位置给你空着,却再也不会提及。无论内心尘土飞扬,微笑依旧荡漾。

实在太累了,真的不愿意再向前迈出一步,不想让自己再这么委屈了。错过就错过了,有些错过只是为了让你遇到更适合你的人。要试着一个人的生活,没有谁日子依旧过。

昨晚的梦,那梦靥中的呐喊,哭声,也许是自己心底最深的表白,而你沉默的原因也是因为某个人,或者是某件事,我想自己能做的是不再奢望,不再有所期待,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不去抱怨你,不去责怪这谁是谁非,只愿,你安好。

曾经的文章 篇7

每一个夜晚,放下一切的繁琐,静静地坐在窗台边,我便开始想你。

有时候很茫然,茫然自己的潜意识。游离的画面来了又去远,在方寸之间,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味道。横亘心头的,除了感动还有失落和迷惑。

音乐缓缓地响起,似天籁一般。每一个音符,有着情感以外的散落。

亲近,疏远。疏远,亲近。如此反复。意念中的纠缠,几近荒蛮。

未知的路上,我甚至忘记了我到底最后的渴求,忘记了一直于路上的匆忙。我的在意,我的遥望,我的追逐……是否都是由心的表述?

我在这窗台边给你写字,风,很凉。我给未来留下更多的悬念,留下我日渐迷蒙的双眼去看待这风花雪月后的轻狂。隐一声叹息,多几许期望。

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拒绝文字。我的理由很简单,那些挑起情感的词语总是让我无法适应。总是让我变得特别的躁动与不安。

窗外,月光泻进来了。这柔媚的烟色,随风而动的妩媚,让我想起很多的事情。无数日子的归结,已经凝聚了一种无言,深深地掩藏于心底。

滑落手心的,一丝一缕,握不住,也跑不掉。走不远,也靠不近。

你知道我内心的失衡吗?而你,蛰伏的情感,此刻有没有我?

当时光渐渐的淡去,那些充斥的华丽,无尽的遐想,逐渐零落成季节的寒霜。

这宁静的夜,像一个幽深的渡口,无人送别,也无人迎候。只有那些溺水的人,还在欲望的水中挣扎。风声一阵高过一阵,原本的殊途,如何找寻方向?

想起那些过往,那些你给我写的文字,情感的闸门,在空气里急速打开。胸腔的湿润,等待一种无节制的诱惑从天而降。心思开始柔软,再柔软,无形的将我推向旖旎的梦幻。

字里行间你的气息,那些自你指尖里传出的温暖,顷刻之间弥漫着全身。

我渐渐的失重,渐渐的缺乏了抵抗的力气,任由你的诱惑带我去游荡。多少个夜里啊,独自一人,撇开那些身外的纠葛,跻身于这一片小小的天地,和你共缠绵,共嬉戏。

幻想有一座房子。可以装下灵魂,装下你我的沧桑和磨难。在多年以后,我们再次重温自己,看日升月移,看世事变迁。拥抱,是否还如当初?

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此刻我到底要向你表达什么的。

我只是在找寻一种感觉吧,你能理解洞悉的感觉。不用过多的语言,你都能明了的感觉。我希望你能快乐,也希望自己能够快乐地面对你。抛弃一些尘垢,做最真实的我们,无论欢笑还是哭泣。有这些,我想就已经足够了。

把身上那些华丽的衣服都褪下来,近乎到赤裸。近乎到,你就是我的爱人。

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冷漠,也没有你语言中的不信任。我的沉默和不表白,其实你没看见。那些丰富的想象,都隐藏在我的内心。我无法效应你的感觉,那些附和的声音,只会加速我们的死亡。我需要的是冷静,冷静地面对你。

我只是太爱你。我要你的微笑,一直要。我不知道,我在逃避些什么?是现实的太真实,还是幻想的太浪漫?

我却深深地知道,我并不属于我,而是许多人的向往。那些眼神和责任,是我不能推卸的。我肩挑的担子,足以把所有的思想压下去。我退守这狭小的空间,承受生命中仅有的温存,是不是另外的一种寄托?

这是一种折磨,常常于我的唇角冷笑。笑我的无知与懵懂。

在无数次醒来的清晨,我再次追忆昨夜的梦境,那么真实,那么虚幻。

而我,又必须继续我新的一天。包括,我对你的思念。包括,我对过去的感恩。

我们也许只是暗夜里的两尾游鱼吧。徘徊在自己独有的水域。用彼此的触角取暖,用彼此的灵魂去抚摸,用那些无法实现的想象去靠近。

而我们忘记了:幻想和事实,有着本质的区别。我和你,不是有了念想就可以走进同一片海洋的。那些鱼儿,注定在不同的水域里遥望,再遥望。让生命的残缺,成就幻想的美丽,让无法左右的自由,去憧憬美好的未来。

时空与温差,人性和地域,截然不同。我只在你的微笑里感受你的美丽,只在你的语言中体会你的温暖,只在你的爱情里感知你的浪漫,只在你的遥望里渴求真实……种种,我还能做什么?

我无法对你写出一些浪漫温情的句子,就像花落在窗台上的无声。每一个转身,我都把它看成是下一次的回首。我的年华里,曾经有你。

我轻轻地听你的呼唤,感受你从远处传来的气息。我在想象秋天的枫叶染红山岗时的壮丽,我在揣想再次遇见时的欣喜,我的唇齿留香,我的语言平静,我等你来,我等我去,再次描绘无法预知的缘分。

那个离去时的背影;深夜时的泪流;依依不舍的留恋;还有我不忍回头看的叹息。这一切一切啊,多像一个童话。充满着忧伤,却有了更多的期盼,妆点还没老去的青春。我在窗前轻轻的一挥手,那些记忆返青。我看到满天的星星,眨着眼睛。我看到无边的宇宙广阔辽远,我看到你的身影,映在花落的窗口,无声……

每每想起你,便会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带我返回快乐的本真。听你温柔的声音,近乎魅惑的吸引,心便随之而动。

谁还会如此深情地喊我的名字?谁会为了我写那么多相思的文字?谁在每次离开时的样子让我心疼?谁的语言使我想念?谁跋涉情感的波澜只为途中的相见?谁让我所有的等待成了追忆?谁的未来成就了此刻的遥望?

这寂静的夜,这抒情的音乐,这清冷的月光,这所有所有留下的记忆……我在幻想,与你目光对视的刹那,交换着所有我们的相似,燃烧这凝聚无数日子煎熬的情怀。

我可以停下我的脚步,可我的心不能。我在记忆里一直保持呼唤你的姿态,在柔软的心里,在想你的时候不停地呢喃你的名字。这许久的爱,汹涌成一种无边的力量。在文字里行走,在想象中歌唱。

我不知道,我们邂逅的这份情感还能走多远。但我知道,这月色照亮了窗台,满目的洁白,落花般无声。

我,想你了。无论来年的累积里泛着多少的苍白,我会收起所有的惶恐,执意地追寻一隅宁静的地方,安放灵魂,还有爱情。

曾经的文章 篇8

幼小的时候,我爱看母亲的瞳孔,那瞳孔里有一个孩子的脸,那就是我自己。

年轻的时候,我爱看爱人的瞳孔,那瞳孔里有一个青年的脸,那就是我自己。

母亲瞳孔里的孩子常常笑,笑得那么傻气。

爱人瞳孔里的青年也常常笑,笑得那么傻气。

如今,我想再看母亲的瞳孔,母亲已经不在了。

如今,我想再看爱人的瞳孔,妻子已经衰老了。

我努力睁眼去看妻子的瞳孔,却看不见任何人的面孔,因为我的眼睛已经昏花了。

有一个声音说,何必睁眼呢?把眼睛闭上吧。

我闭上了眼睛。

顿时,我看见了母亲的瞳孔,那瞳孔里有一个孩子的笑脸,那就是我自己。

顿时,我看出了爱人的瞳孔,那瞳孔里有一个青年的笑脸,那就是我自己。

我看见母亲的瞳孔对我笑,笑得那么慈祥。

我看见爱人的瞳孔对我笑,笑得那么美丽。

于是,我也笑了,笑得那么傻气。

曾经的文章 篇9

牛屋,顾名思义,就是牛住的屋子。 生产队存在的时候,每个生产队都有五七头牛,梨田耙地拉车样样都能,是生产队的主要劳动力。人们对牛近乎是顶礼膜拜,它是神一样的存在。当时,对牛的保护是一项政治任务,不能随便买卖,更不能随便杀害。夏天,牛栓在树荫下水塘边,可供牛打汪消暑,躲避牛虻苍蝇叮咬;入冬以后,天气寒冷,牛就住进屋里,烧火取暖,好好保护。

生产队为了耕牛安全越冬,早在夏秋两季,就为牛准备了麦穰、豆秸等草料和黄豆、玉米等食物。一般都是隔三差五用牛屋里的大锅将黄豆或玉米煮熟了拌在铡刀铡碎的秸秆里,给牛增加点营养,不能让牛跌膘,否则影响过年开春耕耙劳作。整个冬季里,牛都在悠闲地吃着草,在牛屋里时而来个漂亮的响鼻,时而发出熟悉的叫唤,嬉戏逗乐。作为反刍动物,牛总是一边休息一边反刍,有节奏地咀嚼着不时添加的草料。

我门生产队的牛屋坐北朝南,是六间屋长的通间,西边的三间拴着牛,北墙根并排放着石质牛槽,东边的三间正门那间生火,接着是一口大缸和一个土灶大锅,再就是紧贴南墙根的地铺和放在地铺一头的铁叉笆斗铁铲等物件。牛屋南墙门两侧屋檐下各有一个不大的三角形窗户,都用一些树枝稻草遮住的,只有少许阳光照射进来。门是又大又厚的草帘子。由于长期烟熏火燎,牛屋从墙壁到屋顶直至地面都是一片漆黑,从外面乍一进去,根本看不清屋里都有谁与谁。牛屋的味道也很特别,牛粪味,烟火味,老烟叶味,弥漫在空气中,直入肺腑,也许是呆的时间久了,好像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从来没有人说难闻的。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老百姓生活普遍困难,日常做饭的烧草都很紧张,能烧得起煤炭炉子的几乎没有,谁家都很冷。 在漫长的冬天,室外冰天雪地,加上北风呼啸,寒冷异常。牛屋里用稻草,麦穰,豆秸,树枝,牛粪等燃起的火苗深深吸引着我们,可以说,牛屋是唯一的'去处,最好的选择。大家都是在借牛的光。

天刚蒙蒙亮,老少爷们就会掖紧棉衣跨出家门,迎着刺骨的寒风,踩着咔嚓咔嚓的冰冻,快步走向社场的牛屋,围着正旺的火堆,伸出冰凉的双手,在火苗上下翻动,尽情享受冬天牛屋给我们特有的馈赠,每每想起,总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自然也会想起生产队的喂牛人。他姓杨,是我远房亲戚中的一个长辈。他烤火取暖,惊心动魄,一般是下午或晚上,常常脱掉上身唯一的一件空心棉袄,光着身子烤“大火”,还一边烤火一边用手挠,总是留下一条条很深红印子。每当这时,我都会偷偷嬉笑。我知道,他一直孤身一人,负责看社场和喂牛两样工作,所以常年住在牛屋。每天夜里,当人们散尽的时候,他就睡在用麦穰铺成的地铺上,盖着老旧的被子。夜里,凭人体生物钟调节起来,按时按点给牛添草料、加饮水。因为牛屋内干燥,必须保证牛有足够饮水,也叫“饮牛”;当然也给即将熄灭的火堆添柴草牛粪,不让其熄灭。

那时,人们衣衫单薄,从家到牛屋浑身冻透,暖和以后,会随便找一个合适的地点,或斜依墙根,或靠着大锅台,或坐在杂草上。故事就在大人们旱烟的一闪一闪中开始了。他们说什么的都有,讲什么都无所谓。整个一个冬天,他们饶有兴趣地说着张家长,拉着李家短,说着狐仙,话着鬼怪,演绎着道听途说的各种奇闻事,而且活灵活现,常常令人毛骨悚然。有个故事说,有一年春天的一个夜晚,有个人带枪走夜路,看到麦地边有火团在移动,忽高忽低,忽快忽慢,一枪打过去,鬼火熄灭,第二天路过竟看到是一块带着洋钉的腐朽的棺材板。我们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十分害怕。幸亏有隔壁邻居或同伴作伴,否则家都不敢回。此时,有点文化又上了年纪的人,会打趣地对讲故事的人说:“这枪是你打的吧?怎么不把那块板扛来烤火的?”大家在说笑声中十分开心!有几个半躺的老大爷,则完全与己无关,管他什么妖魔鬼怪,自顾自“吧嗒吧嗒”地吸着旱烟,烟袋含在嘴里都能睡着,迷迷糊糊中还打起了鼾声。

暖和的牛屋令人流连,人们常常忘了回家吃饭。所以早饭晚饭的时候,在家负责做饭的妇女大都会喊自己的丈夫孩子回家,因为社场在东边,一定是朝着同一个方向喊话。那时候没有电,也很少有机械,自然噪音极少,声音可以传得很远,一个庄上的人都能听清楚,而且能准确知道谁家的饭做好了。此时,在牛屋里的人们会陆陆续续三三两两往回走。

牛屋是孩子们的避难所。冬季里沟渠汪塘结着厚厚的冰,是孩子们滑冰、打陀螺、破冰捉鱼最好的季节。因为调皮,孩子们常常把冰层砸坏,鞋子衣服弄湿是常事。怕大人打骂,只好奔跑着一头钻进牛屋,脱下来在火上烘烤,这时候,一般会有同牛屋的大人,一边责备一边帮忙,穿上烤干后温暖的鞋子衣服,这时才会没事人一样溜回家里。

年三十的晚上,喂牛的人都会在牛屋早早开始烧热水,将直径在一米以上的大锅装成八分满,供人们洗澡,解除一年的疲乏。为了迎接新年,生产队总会安排年夜饭,猪肉炖粉条、一锅干饭、几斤散装山芋干酒,供在牛屋守岁的人吃喝一顿。在酒香、肉香、饭香和彼此的祝福以及不知谁带头燃放的鞭炮声中迎来了新的一年。

生产队随之解散,集体没有了耕牛,牛屋逐渐消失在历史的茫茫烟尘中。苦难的岁月常常成为最美的回忆。牛屋的味道、牛屋的温暖和牛屋延伸而来的故事一直在我的记忆里并且温暖着我。

作者:赵金浩(供职于江苏省沭阳县南湖街道办事处,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农民日报》《文学百花苑》《中国文艺家》《花溪》《参花》《青年文学家》《现代快报》《楚苑》等国家省市级报刊,并数次在全国性征文比赛中获奖。)